有关《易大传》作者的三种意见
(五)孔子治《易》的经历可信。此前的文献资料虽然提到孔子“晚而好《易》”、“五十以学《易》”和“韦编三绝”等,但对他天命之年以前治《易》的情况鲜有提及,对他五十岁之后在《易》学上是如何登堂入室的也不甚清楚,还造成一种印象,似乎孔子不屑于史巫之筮。如果真是这样,他怎么会讲“吾与史巫同途而殊归也”呢?孔子治《易》的经历没有搞清楚,对《易》学和《孔》学而言不能不说是很遗憾的事情。于是乎,笔者着力对此进行梳理,发现孔子治《易》的经历可信,符合治《易》的一般规律,也有孔子本人独有的特殊性: 学《易》的很多人,先是对卜筮感兴趣,经常为自己的事情(命)占卜,在占卜的时候常常有情绪波动。其中,一些人进而探究《易》的规律,加深认识和理解。少数人能神而化之,达到专业的水平,即当时“史巫”的水平。只有如孔子者能借助占筮“感而遂通”,超越史巫,达到顶尖哲学家的层次。再看孔子,他“十有五而志于学”,是学过《易》的,并“常自筮”,能“百占而七十当”,在相当长的一段时间,却“不知《易》本”,曾经因为得《賁卦》和《旅卦》心中大为不爽乃至于哭泣。《孔子家语》讲:“孔子常自筮。其卦得‘賁’,愀然有不平之色”。又如《乾凿度》讲:“孔子不知《易》本,偶筮其命得《旅》。请益于商瞿氏,曰:‘子有圣知而无位。’孔子泣曰:‘凤鸟不来,河无图至,天之命也!’”如此看来,《论语•述而》所记孔子之说:“加我数年,五十以学《易》,可以无大过矣!”这应该是天命之年又经过历练的孔子回首往事的感慨。 为了不再有“大过”,他发奋研修《易》学,《易》不离身,手不释卷,“居则在席,行则在橐”(帛《易•要》篇)。孔子知道,“不问于古法,不可顺以辞令”(帛《易•要》篇),遂沉下心来,向“祝卜”学习(吾后其祝卜矣),并以占筮为手段,另避蹊径,着重从德义的角度钻研《易》学(吾与史巫同途而殊归也),最终超越“史巫”(祝巫卜筮其后乎)。他在回答子赣的疑问时指出:“《易》,吾后其祝卜矣,吾观其德义耳。赞而不达于数,则其为巫;数而不达于德,则其为史。史巫之筮,之而未也,好之而非也。后世之士疑丘者,或以《易》乎?吾求其德义而已,吾与史巫同途而殊归也。”还指出,“君子德行焉求福,故祭祀而寡也;仁义焉求吉,故卜筮而希也。祝巫卜筮其后乎。”(帛《易•要》篇) 从以上叙述可知,经过努力,孔子史巫之筮的水平已经很精深;对史巫之筮的局限性也有了深刻的认识,遂明确表示自己并非盲目追随它(之而未也,好之而非也),而是要转向“德义”,超越史巫。这个超越并不是轻而易举的,在卜筮方面需要有雄厚的基础;转向的结果并不是排斥卜筮,而是为《易》学打开更加广阔的天地。帛《易》提供了这方面的史料: 1、孔子向弟子讲解卦变、互体和连互。⑴如:帛《易•缪和》篇载有他如下谈话:“《谦》之初六,《谦》之《明夷》也”,即《谦》之初六爻变为初九,《谦》(d)卦变为《明夷》(Y)。⑵又如,帛《易•易之义》说:“《大蓄(畜)》(;)兑而诲(也)。”察《大蓄》外艮内乾,内外二卦均无“兑”,此处的“兑”即是取其九二、九三和六四互体成“兑”(2)。⑶再如,《周易•系辞•下传》讲:“上古结绳而治,后世圣人易之以书契,百官以治,万民以察,盖取诸《夬》(b)”,而帛《易•系辞》的说法与之相近,所得的卦却是《大有》(s)。有的作者认为这是抄写错误,刘大钧却认为:是“《大有》卦初九爻至六五爻其五爻连互而成《夬》也。故作《夬》卦与作《大有》卦,义皆相同。”又引虞翻《周易集解》所言:“乾为扬善”,坤为“遏恶”为“顺”,以乾灭坤,体《夬》“扬于王庭”,故“遏恶扬善”,以期达到“百官以治,万民以察”。(《今、帛、竹书,<周易>综考》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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